2017年1月20日,无论是希拉里·克林顿总统还是唐纳德·特朗普总统都将继承奥巴马的遗产,正如奥巴马仍用乔治·W·布什的任期来与他自己的任期作参照。奥巴马的外交政策表明他远离了其前任的咄咄逼人的激进主义和长期战争。
然而,下一任总统将带领公众质疑的,不仅是奥巴马政策留下来的真空是否被敌对势力填补,而且是美国是否应该——以及如何——进行干预。
美国公众或许还在思考对下一任总统构成战略挑战的各种观念。美国在二战后协助建立——并在之后的岁月里已适应的——持续了70年的安全和经济秩序,如今正在压力下瓦解。在经历了大国和平及经济状况改善的漫长时代后,许多人已经对国际体系不予重视了。
20世纪下半叶的一大成功——民主欧洲的和平经济和政治一体化——正处于崩溃边缘。来自绝望邻国的大量移民使欧洲政治形势紧张不堪。欧洲央行的特殊货币政策争取了时间,但单靠这些政策无法提供能缓解压力的经济增长。
欧盟尚未决定是要将英国脱欧变成一种新的欧洲方案还是一个痛苦的教训。2017年将举行的德国和法国大选将决定欧盟的核心是否还能守住。随着欧盟放任自流,普京领导下的俄罗斯一直在重新划分与乌克兰以及格鲁吉亚的边界线,威胁波罗的海的沿岸国家,操纵欧洲和美国政治,向全世界彰显它的力量。如果欧盟进一步分裂,随后可能出现一场21世纪夺取均势的斗争,这将是漫长欧洲历史剧中的最新一幕。
人事安排决定政府动向
新美国政府将由人民来定义。希拉里或许转向知识渊博的前官员,他们基本上是世界熟知的人。杰克·沙利文,曾在国务院担任政策规划事务部门负责人,是希拉里的竞选政策主管;汤姆·多尼伦,奥巴马的前国家安全顾问,是希拉里过渡班子的重要人物。
预计将在希拉里政府内担任重要职务的其他人,比如米歇尔·弗卢努瓦、吉姆·斯坦伯格、比尔·伯恩斯和库尔特·坎贝尔,也都是在国际上受人尊重的人。希拉里总统可能还会给这个混合班子增加一位前高级军官,比如已经退役的海军上将詹姆斯·斯塔夫里迪斯,他现在担任美国塔夫茨大学弗莱彻法律外交学院院长。
还要注意的是美国贸易代表的任命。一位有创造力、行动力的人担任此职意味着新总统有志于找到一个政治上可行的途径来重振贸易议程。
特朗普政府的人事安排更难预测,因为太多经验丰富的共和党人都反对他。一位引人注目的顾问是迈克尔·弗林,这位退役中将、国防部情报局前局长,一直陪伴特朗普直至情报摘要会议召开。还有采取观望态度的前共和党官员,他们或许希望自己能对特朗普总统的想法有重大影响。
实际上,特朗普的个性很可能是其外交政策的最好预兆。“任何事都可以谈判”是他最喜欢说的话。他没有连贯一致的行事风格,先坚持极端立场然后加以改进。特朗普认定美国花了太多时间和金钱来解决世界问题,所以他可能打算将这些一团糟的问题交给其他人去解决。但没人知道如果某位外国元首轻视特朗普的话,特朗普的自负会让他作出怎样的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