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市政府在9月底宣布,将在斯塔藤岛(Staten Island)兴建全球最高摩天轮。「纽约轮」高190.5米(625),预计2014年正式对外开放,届时将可俯瞰自由女神像、眺望曼哈顿风光,将超越新加坡165米(541)高的摩天观景轮(Singapore Flyer),成为全球最高、最大的摩天轮。有纽约人称是为了防止强国人入侵曼哈顿,「让他们都集中在那个小岛观光」。
中国国力崛起,强国人举止闻名于世。在法国文化气息浓厚的首都巴黎,老佛爷名店内强国人入血拼又开餐喧闹非常,一间时尚酒店未开张已张扬恕不招待中国游客。在纽约,没想到也有强国人集中岛的戏嚯。然而,别以为今次大选两名候选人棒打中国的策略特别有销路,尤其是纽约。
走进Macy's百货公司,翻开衣衫裙裤的品牌标,触目尽是中国制造。有中国游客血拼,但没引起太大反感。Macy's一名操印度口音的职员说:「这儿歧视情况其实不严重,各个族群的人各自为政,相互之间也会彼此尊重。无理要求的顾客当然有,但也不独是中国人。」
多元文化和族裔是纽约最大的特色,从丽、恣意挥洒在纽约的屋顶、地铁站墙壁的「涂鸦」可见一斑。曼哈顿岛由北至南,让全世界不同的种族分区领:哈林区是非洲人的天下、上东区有德国教堂、中城东部日本餐厅林立、第五大道与31街的韩国街,一路往南是唐人街与毗邻的小意大利……
中国人富起来,在当地的影响力当然有增加。从前曼哈顿唐人街和相邻的小意大利地方相若,近年唐人街的势力范围也大增,渐渐小意大利只剩下一条街,其他人都移走了。这儿满街都是中国制造,手袋、手、金器、眼镜、皮具应有尽有,当中当然不乏山寨货,廉价也吸引不少美国人爱在这儿消费,「单是蔬果比超市的平一截,就算远一点也会过来」。这儿更有餐馆乘经济低迷,推出平价餐,抢去不少美国人的生意。
皇后区Flushing的唐人街,更有间可能是全球唯一一间播中文歌的Starbucks。店员告诉我曾有一名中国人在店内高谈阔论,吵吵闹闹。店员上前好言相劝,反被大声骂走:「现在是不是不可以说话?为甚么不让我说话?现在我付不起钱吗?」
现在的冲突仅此而已,将来未知。即使候选人都批评中国,但当地华人对大选始终不太热衷,「无论是谁当选,我们的生活也差不了多少」。和其他族群一样,他们反倒只着眼区内的议员选举,「选总统吗?不影响我们做生意就好」。
至于其他族裔,像Macy's职员说,大陆豪客的购买力惊人,「其他国家的人较节制,公司两年前破天荒舞狮舞龙迎豪客,他自己没有学习普通话,「但听说有同事特别为此进修」。
大抵冲突和融合的微妙互动,正是这个城市最大的魅力。美中关系如何互动,纽约可能是个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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