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全网都在嘲讽复旦朱刚教授,那种热烈气氛,和前几天热骂王思聪那只舔狗,完全有得一拼。
朱刚是复旦中文系主任,他秀的不是“撕葱体”,而是文言文。朱教授那篇文章,我仔细看了,要远比王思聪恶心人的话更无趣,还充溢着酸腐味。
一句话,这篇“求仁得仁”,文理法理情理道理都不通,完全就是个烂文。
网上有句评价很精准,朱教授是“求锤得锤”。
关于朱刚文章,从语法到修辞,从法理到逻辑,各种专业的剖析,漫山遍野批评揭露,很多都说到点子上了。
我原本都不打算再去说这篇破文章,倒是内心很纳闷,复旦到底是怎么了,要这样张灯结彩,牵手结伴,一刻也不消停地上演丢脸连台戏。
王永珍被杀,把复旦都架到火上烤了很多天,刚开始消停,现在朱教授又来神助攻了。
这哪是什么悼念文,分明就是挑屎棍。真是护蛋不成反害蛋。
我并不想再写复旦的事。前几天,我因为说了几句王永珍书被割脖子的感想,连着被亮红灯,搞得我很凌乱。后来,再写相关文章时,我干脆就称是“腹蛋”和“素鸡”。
作为语文人,以这样写作规避风险,有些轻贱了。可我真的没半点办法了,总不能像朱刚那样,吹出一阵古风,装逼装到磕脸,来让烂文招摇过市吧。
朱主任对王素鸡真是惺惺相惜。不过,对朱主任这种文言文,我也懒得再去翻译翻译,因为那样真的挺累的,也很烦。
中文,在大学里叫汉语言文学。中文系绝大多数的科目,长期摸鱼是能过关的。但有两门课,得要硬功夫,一是《古代汉语》,一是《形式逻辑学》。
对这两门课,我蛮敬畏的。这几十年,我没事时还会经常拿过来折腾折腾。我有个习惯,就是恶背唐宋八大家等人文章。我身边朋友知道,有不少宏篇巨制,我一气不歇地能从头背到底,那劲儿,也就跟夜店里歌手表演吹啤酒差不多。
但是,我坚决不写文言文。这年头,正经人又有谁会去写文言文呢?
这几十年,多数中文系用的古汉语教材,都是语言学家王力主编。王力是泰斗级人物,是中文系学生心中,就是神一样存在。其实,王力先生早就这样说过:
我们学古文,学古代汉语,是为了读懂古书,为了提高阅读古书的能力,并不是为了学写古文。现在不知为什么有那么一个风气——写文言文,这很不好。有些读者给我写信,认为我是主编《古代汉语》的,写文言信给我,我很不高兴。有个考研究生的同学给我写了一封文言的信,文言写得还不错,但是我回他的信说,我反对你写文言文,如果你考卷中出现了文言文,我就不取你。学古文和写文言文,这是两回事,不可混为一谈。
我真不认为当代中国有几人能把文言文写好的。公号上曾有不少写“史记”的烂文,有时还有不少点赞打赏。不明觉厉,装逼有范。但那种破落玩艺,有几个活得久的?
过去几十年,中国人古文童子功,是真的废了。根都没留住,又还能玩出多大的花来?
还有一阵子,我以为,香港人台湾人繁体字竖体字都弄得很有范,古文应该能写得很牛逼,后来,我接触到那边作家,也多写不动了。
如今还爱整点文言文的,要么是为了装逼,要么是为晦隐。复旦中文系主任朱刚,为悼念王永珍写的《求仁得仁》,我认为,也就是装逼+晦隐生出的怪胎。
这篇百把字的短文,不仅有大量文言文语法修辞错误,也有我上面提到的逻辑错误。后面例举一下。
因为这篇文章,人们说复旦中文系主任是水货,我认为,完全没有冤枉他。当然,现在中文系出来的,也没多少能把文章写得像样的。
所以,我本来都无意于去冒犯朱刚教授了,但是,这两天“护蛋派”的舔屁沟行为,让我目不忍视,耳不忍闻。
朱大教授为王永珍说话,站在人性的角度,我不说也算球了。现在又冒出一帮人在为朱教授洗地。这种洗地之洗地,“腹蛋”之“护蛋”,真让人感觉蛋疼。
那么,就干脆再来摆摆朱教授这篇173字的《求仁得仁》的硬伤吧。
任何文章,都不能离开具体语境,都不能不顾上下文背景。朱刚这篇文章背景,就是王永珍书记被姜博士割喉。
人都被杀了,你还在说这是“求仁得仁”,这不就是在说,王书记是在一心求死找死,最后被杀就是符合其本意。
很多“护蛋派”搬弄出一堆古文,想把“求仁得仁”黑得说成白的。这帮人真以为自己有学问,搞得天下人都是愚民似的。
抛弃整体民意的自以为是,非蠢即坏。蠢坏到连方舟子这种都看不下去了。
这篇文章中的语法语意语态错误,真的太多了。好在,很多人把朱大教授文章修改成大花脸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网上去查。
我特别想说的是,各类专业的语文自媒体,这次还是拿出了硬功夫,已经把朱教授扒个精光了。
朱教授最让我反感的,就是逻辑问题。
那先看下面这句原文:
然谣言疾起,毁谤日滋,长篇大论,有如宿构,其势汹汹,席卷全网。
我就想问问朱教授,你在“谣言疾起,毁谤日滋”之前,明明写“无从问得事实”。既然前面已经问不到事实,你后面又凭什么判断别人说的都是谣言和毁谤?
这种典型的逻辑错误,只能说明一点,朱教授凭吊王书记的最大动因,就是在“护蛋”。
我可以理解这种爱校心情,但是,作为教授,一切以校方定论为结论的公共表达,得在法律语境下吧,得接受起码的逻辑检验吧。
朱教授类似的败笔,真的太多了。一个严谨治学、讲究逻辑的人,绝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更糟糕的是,朱教授文言文,完全就是四不象,怪味十足。
比如,“凶手在警”这样的句子,语感太烂,尴尬之极。结合前后句,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文言文写不好,不丢人。但是,以文言文来装神弄鬼,就很无趣无聊了。
更为无耻的是,还有一帮朱教授的走狗门徒在为朱教授洗地,这样的无耻,就过分了。特别是像下面这种,不讲道理,不讲逻辑,除了扣帽子,就是为“护蛋”而 “扯蛋”。
当然,那些人也很会搞迷糊,抛开朱教授这篇文言文不说,硬出朱教授研究宋代文学牛逼,特别说什么研究苏轼诗文的水平很高,硬把朱教授某本书给带出圈了。
面对此情此景,我真是哭笑不得。
我们明明在说朱教授在使用蛤蟆功的事,你非要讲他其实也会玩一阳指。再继续讨论下去,肯定就要讨论一下朱教授会不会玩九阴白骨爪了。
真正的写作者或研究者,哪个又没点能拿得出手装点门面的硬货干货呢?就连老将这种山野草民,也随时能从破木箱底部抽出点破纸烂布,往外一挂,那些国字号的金章都能闪闪发亮,吹起来让人五迷三道的。
但是,舞文弄墨和舞刀弄枪,都是一个道理。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复旦中文系主任求锤得锤,他和那些“护蛋派”,给我的感觉,就是装逼堪如马保国,作假恰同裘千丈,吹牛犹如丁春秋。
惟有一样,还算有点真功夫,那就是——暗舔胜过韦小宝。他们都是护蛋的高手,他们的荣辱,都隐藏在很深的套路中。
韦小宝是靠口活,朱主任是凭深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