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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与他的圣弟子

佛陀与他的圣弟子
(2011-01-01 21:51:43)转载标签: 阿拉汉三界波罗蜜佛教巴利文化 分类: 尊者开示  
佛教经典中为了礼敬佛陀,而称他为‘无上士调御丈夫’,要检验这句话的真实度,就必须去看他所指导的男、女弟子的气度。就如太阳的价值,不只在它本身的光明,同时也在它照亮世间的能力一样。因此,佛陀作为心灵导师的光辉,不只是取决于他教法的清晰度,更是在他能启发前来求皈依者与因材施教。



缺少弟子团体见证它转化的力量,‘法’将只是学说与严谨修持的包裹,徒有令人钦佩的清晰与精确的理智,但都与活生生的人无关。‘法’只有在接触生命,接触人类、天神等,提升‘法’的追随者,将他们转化为智慧、慈悲与清净的典范时,‘法’才会有生命力。身为一个宗教的创立者,佛陀并未自称天启先知、救世主或万能神的化身。在他的教法架构里,他的特殊角色是老师,揭示究竟解脱唯一道路的无上师。



依照《巴利藏经》所呈现,在佛法最早的形式中,佛陀弟子所觉悟的与佛陀本人达到的目标,在基本上并无不同,两者的目标都相同——心究竟解脱一切束缚与生死轮回的涅槃。佛陀与弟子之间的差别是:(一)成就的先后;(二)达到觉悟的过程中所具有的个人特质。就先后顺序而言,佛陀是涅槃之道的发现者,他的弟子则是在其指导下证果的实践者。譬如佛陀在《相应部》里说:“诸比库!如来是从前未曾被发现道路的发现者,是从前未曾建造道路的建造者,是从前未曾被揭露道路的揭露者;他是认识这条道路者,是找到这条道路者,是精通这条道路者。如今,他的弟子们在他之后安住此道,成为拥有它者。诸比库!这就是如来、阿拉汉、正自觉者,与由智慧而解脱的比库之间的差别。”


就个人特质而言,佛陀身为教说的创设者,拥有许多与弟子不共的适宜的技巧与各类知识。这些认知的能力不只包括某些神变力,同时也包含对许多存在地之世界结构无碍的了解,以及对众生各种习性透彻的了解。在佛陀完成他的重要使命,即在世间建立广大教说,并指导无数众生离苦得乐时,这种能力是有其必要的。当佛陀在转动法轮时,他的目标就是领导众生到达涅槃,他的教法结构本身,便预设了介于他自己与聆听开示者之间的师生关系。佛陀是完全觉悟的老师,他的教说是进行特殊训练的课程,那些符合弟子身分要求的人,藉由遵循他的教论与劝诫而完成训练。即使当佛陀临终躺在拘尸那罗双娑罗树间的病床上时,他也说外在的礼拜并非真正的礼敬如来,只有持续与专注地禅修佛法才是。



佛陀弟子的课程从信开始,对佛教来说,‘信’并非毫不怀疑地同意无法验证的主张,而是准备好去接受,相信佛陀的声明:他是完全觉悟者,已觉悟众生存在本质中最深奥、最重要的实相,并能指出到达最后目标的道路。在佛陀的觉悟中,信的定位是藉由皈依佛教的三宝而彰显:将佛视为个人的良师与心灵的指导;将法视为存在实相最完美的表述与无暇的解脱之道;将圣僧视为智慧与心清净的共同化身。信必然会带来行动,而从事佛法修行,具体地说,就是在生活中实践佛陀为他的追随者所制定的准则。这些准则视弟子的情况与态度有很大的差异,某些准则更适合在家众,某些则较适合出家众,弟子的工作,就是在它们之间做出正确的选择。但这一切源自不同出发点的准则,最后皆汇归入一条道路——普遍而唯一,正确无误地趋入最后的目标。此即灭苦之道的八圣道,它以三学为体:戒(正语、正业与正命)、定(正精进、正念与正定)、慧(正见与正思惟)。

  

那些接受佛陀为老师,并试着遵循他的道路者,皆是他的声闻弟子。佛教弟子的种类依惯例划分,分为出家与在家二众,因此传统上有四众之说:比库与比库尼、优婆塞与优婆夷(在家男、女信众)。虽然以后的大乘经典似乎将声闻与菩萨相比,而说成另一类较逊的弟子。但在早期佛教经典中,并无这样区分,而是广泛以声闻来指称那些接纳佛陀为师的人。此字是从使役动词saveti(告知、宣称)演变而来,意指那些宣称佛陀为他们的导师者,或者那些宣称皈依佛法者。在早期经典中,声闻不仅专指佛陀的弟子,它同时也运用在其他信仰系统的追随者上,他们有各自的导师。



在佛陀广大的弟子圈中有个重要的差别,他们被区分成两类:一般弟子与圣弟子。这个差别不在于外在形式与生活形态,而在于内在心灵的层次。若我们从整个佛教传统下的世界观,或组成本书的传记结构来看,这个差别会更加清楚。佛教经典编辑者所信受的世界观,和现代科学告诉我们的差异甚大,它是由三个基本而相关的公理所构成。第一,有情的宇宙是个多层次的巨构,有三个主要的生存界,各个界又有许多附属的生存地。最粗的一层是欲界,由十一个生存地组成:地狱、畜生道、饿鬼道、人道、阿修罗道与六欲天。六欲界天是四大王天、三十三天、夜摩天、兜率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其中只有人道与畜生道是我们自然感官功能可以感受到的。在欲界之上是色界天,那是与禅定相应的十六个向上递升的较高的生存地,在此生存界里较粗的色法消失,可享受比人间更高的喜悦、平静与力量。最后,在佛教宇宙的顶端是无色界天,四个与无色禅相应的极微妙的生存地,在此色法完全消失,住于此生存地者都只由心识构成。



第二个公理是轮回投生。佛教主张一切未觉悟的众生——尚未断除无明与渴爱者,都会被困在三界轮回之内流转。从无始以来,转生即受到无明与渴爱的驱策,牵引名色流在一个反复、持续不断的过程中,从死亡到新生。这个不间断的生死相续即称为轮回。第三个公理是决定轮回投生领域的原则,即佛陀所谓的‘业’,特殊意志下的行为。根据佛陀的说法,我们所有的善业、恶业的行为,都受制于无可逃避的业果法则。我们的行为会在进行的名色流中,留下造成异熟的潜能——当累积的业遇到相应的因缘时,便会产生果报。业不只决定人会投生到特定的地,同时也决定我们固有的能力、习性与生命的基本方向。



业运作的模式是道德上的:恶业——贪、嗔、痴所推动的行为,会带来不好的投生并造成痛苦;善业——布施、持戒、禅修、慈悲与智慧所推动的行为,则会带来好的投生与幸福快乐。因为轮回里的一切经验都是无常与苦的,所以早期佛教的终极目标,是从这个自生的循环中跳脱出来,得到无为的状态——涅槃,在此不再有出生、老与死。这是佛陀本人所达到的目标,是他自己神圣探索的顶点,也是他一直为弟子设定的目标。



两种弟子之间的差别,就在于他们与此目标的关系。一般的弟子就是凡夫或异生(夜叉、天神等),人数要远远超过证果的圣弟子。这种弟子也许真诚皈依三宝,并完全投入佛法的修行,但不论他们的努力如何,就是还未达到不退转的程度。他们尚未亲自见法,尚未断除内心的结缚,也还未进入永不退转的究竟解脱之道。他们目前的修行模式是在性格上作好准备:希望把心的功能导向成熟,在适当的情况下,便可进入出世间道。除非他们生起那种实证过涅盘的经验,否则便得在轮回中不断投生——不确定地漂泊,还会犯戒,甚至投生到四恶道。



相对应于一般佛弟子的是佛陀的圣弟子,这些弟子凌驾于凡夫之上,已达到不退转的程度,七世之内一定能达到最终解脱于轮回的目标。支持他们从凡夫到圣者的,是内在的彻底转化,这转化可以从认知的与心理的两个互补的角度来看。佛教经典指出,认知的观点是‘得法眼’与‘法现观’。这样的事件,永远改变人的命运,通常发生在弟子圆满前行,并着手修习观禅时。在某一点,当洞见深入现象的本质时,会使慧根的成熟,当一切因缘具足时,无明的迷雾瞬间消散,让弟子得以窥见无为界,即整个解脱过程的先决条件与最后一项——无死涅槃。当这个洞见生起时,这个弟子便成为佛陀法音的真正传人。


巴利经典中称这样的弟子为:“已见法者、得法者、知法者、已深入法者、已度疑者、已离惑者、已得无所畏者、放师教不依他者。”(《中部74经》)虽然这洞见可能会仍然模糊、不圆满,但这弟子已见到究竟实相,接下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在精进修行之下,他或她终会将这个洞见带往正觉,完全体证四圣谛。弟子进行转化的另一面是心理状况,即永久断除某些被称为烦恼的不善心所。为了便于阐述,烦恼通常被区分成十种结缚,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它们将众生困在生死轮回中。从巴利经典看来,在某些特例中,一个前世便拥有高度智慧者可以立即斩断十结,从凡夫一跃成为完全解脱的阿拉汉。不过,更典型的成就过程是,在四种不同的觉醒时机,按分类相续断除十结,这是标准的作法。当圆满现观与断除结缚时,结果产生了四个阶段的圣弟子,每个主要的阶段又可再细分成两种阶段:‘道’的阶段,即当弟子正为除去特别成串的结缚而修行时;以及‘果’的阶段,即当完全地突破且断除结缚时。这便是圣僧伽的古典分类法——四双八辈。


入流——断除身见、疑、戒禁取。觉悟的第一阶段称为入流(须陀洹),因为有了这成就,弟子才有资格被说成是进入法流,即趋入涅槃的八圣道,永不退转。入流是由初次生起法见所产生,特色是断除最粗的三结:(一)身见,即众生于五蕴等法中,妄记有个实体的‘我’;(二)疑见,即怀疑佛陀与他的教法;(三)戒禁取见,相信外在的仪式(包括宗教仪式与苦行主义的苦修形式)能带来解脱。在解除这三结之后,入流者便不会再投生于地狱、饿鬼、阿修罗、畜生道四恶道。这种人顶多在人间或天界转世七次,便能确定达到究竟解脱。
一来——减弱贪、嗔、痴:下一个重要的觉悟阶段是一来果,只在人间或欲界天转世一次,便可在那里达到究竟目标。一来道除了已断除的三结之外,并未再断除任何结缚,但它减弱了三根本烦恼——贪、嗔、痴,它们只是偶尔生起,并且程度都很微弱。不还——断除欲贪与嗔恚:第三个阶段是不还果,又断除第四与第五分结的两个根本烦恼——欲贪与嗔恚,移除它们各种的,甚者最微细的伪装。因为这两结是将众生困在欲界的主要结使,顾名思义,不还者就是永远不会再返回欲界。此外,这种人会自然转生在崇高的色界天之一的净居天,只有不还者能到达这里,并在此生存地达到究竟涅槃,无须再回到这个世界。
阿拉汉——断除色贪、无色贪、慢、掉举、无明,第四果也是最后的圣弟子阶段是阿拉汉。他断除了不还者,残留在不还道中未断的五上分结:色贪、无色贪、慢、掉举、无明。由于无明是一切烦恼中最根深蒂固的,当阿拉汉完全觉悟四圣谛时,无明与其他所有残存的烦恼便一起瓦解。心接着进入“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佛陀称此状态为梵行的无上成就。阿拉汉是早期佛教圆满成就的弟子,是整个佛教团体完美的典型。当谈到佛陀的解脱,即使是佛陀本人,也被描述为是一位阿拉汉,他宣称阿拉汉断除的烦恼与他是相同的。对阿拉汉来说,既无更进一步的目标要达成,也不会从已达成的目标上退转。他或她已完成圣道的开展,已完全觉悟生命存在的本质,并断除内心一切的结使。阿拉汉的余生便是以一颗清净安稳的心,安住在寂静中,在涅槃的体证上。然后,随着身体的败坏与寿命的结束,他或她便结束整个轮回的过程。对阿拉汉来说,死亡并非与别人一样,是通往另一个新生的入口,而是通往无为状态本身——无余涅槃界的大门。这是佛陀教法所指出的真正苦的灭尽,以及无始生死轮回的终结。


一般都认为,在早期佛教中只承认一尊佛——乔达摩·释迦牟尼佛,多佛的概念是属于大乘佛教崛起前,佛教思想阶段的新看法。现存最古老完整的有关佛教初期的资料来源——《巴利藏经》,颠覆了这个假设。巴利经典中时常提到身为乔达摩前辈的六位古佛,并且在一部经(DN14)中,佛陀对他们的生平还做了详尽的介绍。在其他地方,他预言了一位名为‘弥勒’的未来佛出世,他会在一个心灵黑暗的时代,重新点燃正法之光(DN26)。在上座部较晚的文献中,过去佛的数目增加到二十七位,在这些佛当中第二十四位燃灯佛的座下,有个人被预言会在未来成佛,他就是乔达摩佛陀。在历史与宇宙的过程里,每位佛陀的特殊作用,是去重新发现与宣告被遗忘的涅槃之道。



对于佛教来说,历史不是从创世纪到启示录的直线呈现,它是在宇宙过程较广的循环里,相互套叠的反复生灭循环中发展。世界系统生、住、坏、灭,被从古老灰烬中生起的新世界系统所取代。在这样的背景下,于无尽的时空中,众生在三界六道中辗转轮回。轮回内的一切生命存在,皆承受着痛苦:它是短暂、不稳定与无实体的,从痛苦的出生开始,且在老、病、死的痛苦中结束。不过,每隔一段时间,从无始轮回的黑暗迷宫中,便会出现一个人——总是在人间——他解开维系这个束缚过程的纷乱因缘,藉由他自己的独立智慧,发现被遗忘的涅槃之道——圆满、平静、解脱的无为法。这个人便是佛陀。佛陀不只重新发现涅槃之道,他还建立教说、教团,给其他无数众生学习佛法与实践解脱道的机会。



为了帮助那些学道者,每位佛陀都建立僧伽——出家比库与比库尼的教团,他们出家而全心投入梵行或清净的生活。每位佛陀都自由与公开地对比库、比库尼、优婆塞与优婆夷等四众弟子教导佛法,为他们指出在轮回里向上提升的行为方针,以及解脱整个邪恶循环的道路。即使对那些未达到初果的人来说,佛陀的出现仍然是件幸运的事,因为藉由皈依三宝,供养佛陀与僧伽,以及着手修行他的教法,众生种下了最有潜力结成殊胜果实的福德种子。当种子成熟时,不只会带领这些众生转生善趣,同时也会让他们接触到未来佛,而能再度听闻法音。当他们的诸根完全成熟时,便能现证解脱的道与果。从随侍的诸多圣弟子中,每位佛陀都会在某些特殊领域,指派几个最卓越的弟子。于特殊领域有成就的弟子们。



首先,乔达摩佛陀在整个僧伽之首中,指派两位比库为上首弟子或声闻中第一,与他一起担负指导比库的责任,以及共同管理僧伽。两者之中,一位是智慧第一,另一位则是神通第一。在现在佛乔达摩的教说中,这两个职位由舍利弗及大目犍连两位阿拉汉担任。此外,每位佛陀都会指派一名比库担任侍者,照顾他的生活所需,作为他和大众之间的媒介,并随侍他四处弘法。对我们的现在佛来说,这个职位是由阿难担任,因为他负责保存佛陀的开示,所以他也以‘佛法司库’之名著称。这些最崇高与亲近的职位,便说明了大弟子的范围。



在《巴利经藏.增支部》中,有一篇是第一品,佛陀在其中创设八十个大弟子的类型:其中有四十七位比库、十三位比库尼、各十位优婆塞与优婆夷。在每个职位中指派一个最出色的弟子,不过在少数个案中,也有同一个弟子在好几个类型中胜出的。例如,在诸比库之中‘妙音第一’的是:侏儒罗婆那跋提;‘偈颂第一’的是鹏耆舍,他同时也是‘辩才第一’;‘信出家第一’的是罗吒婆罗等。比库尼是由两名上首比库尼领头,谶摩(意译为安隐)是智慧第一;莲华色是神通第一。此外,波吒左啰则是持律第一;精进第一的是输那;宿命智第一的是跋陀迦比罗等。在家男众之中布施第一是给孤独;说法第一的是质多居士;摄众第一的是呵多阿罗婆等。在家女众之中,布施第一是毘舍佉;多闻第一的是久寿多罗;慈心第一的是沙摩婆提等。



于《巴利三藏》中,这些大弟子的篇章都非常精简,只提到类型与在该领域最出色的弟子之名。关于这些被指派弟子的背景,必须到巴利语的注释书,尤其是《增支部.是第一品》的注释中去找寻。这些注释的内容当然是出自比经典晚的时期,虽然它们有一些传说的内容,但它们却也在晦而不明的历史中,清楚说明了经中被指派弟子心灵成长的过程。每个故事的细节虽然不同,但却符合相同的典型。即在从前某位佛陀的教化时期,他的某位支持者,看见他指定某个弟子在某种特殊领域最为卓越。这个信徒不是立即在那位佛陀座下证果,而是发愿在未来某个佛的座下,达到那个被指派弟子的卓越成就。为了宣誓,这个信徒对佛陀与他的僧伽做了丰盛的供养,顶礼大师双足,然后宣布他或她的决心。世尊接着便以神通力让心直接进入未来,并看见这个誓愿会在未来佛——乔达摩座下完成,因此他便授记这名弟子,他的愿望将能实现。



舍利弗与目犍连这两位大弟子,是在过去高见佛座下初发心,此佛是在乔达摩之前的第十八位佛,出现于一阿僧祗与十万大劫之前。至于其他的大弟子,则是在过去第十五佛莲华上佛(出现于十万大劫之前)的座下发愿。在发愿与得到授记后,发愿成为大弟子者必须努力在余生中,累积满愿所需的功德与知识。这需要十种波罗蜜,即梵文佛教所对应的波罗蜜多(paramita)。巴利原文共有十波罗蜜:布施、持戒、出离、智慧、精进、忍辱、真实、决意、慈、舍。在大乘系统中,究竟佛果的候补者——菩萨,是以六波罗蜜多作为修行的核心,之后的上座部教法(以巴利注释书为代表),则认为对于一切志求觉悟者,包括追求佛果、辟支佛果或阿拉汉果的弟子来说,十种波罗蜜都是必要的。这三种觉者之间的差别,在于实践波罗蜜的时间长短,以及圆满它们的要求。究竟佛果的菩萨,需要修习波罗蜜至少四阿僧祇与十万大劫,并且必须在初、中、后三种阶位上圆满它们。辟支佛果的菩萨需要修习波罗蜜两阿僧祇与十万大劫。对于弟子菩萨的要求,则视最后觉悟的目标而异。那些决意成为上首弟子者,必须修行波罗蜜一阿僧祇与十万大劫,八十大弟子则需十万大劫,至于层次较低的普通阿拉汉弟子,则有相对应的较短时间。



这个说明,有助于我们了解一个往后在本书传记描写中会看到的惊人事迹:大弟子们达到觉悟之快速与出人意料。例如,在游方沙门舍利弗初次遇见佛教比丘时,听到一首四句偈便成为入流者;当大迦旃延还是个宫廷婆罗门时,听完佛陀的开示便证得阿拉汉果。宫廷贵妇谶摩证得阿拉汉果时,身上仍然穿着她的华丽服饰。人们可能很容易将这种快速的成就,视为只是另一个圣徒传的热情,但当我们将轮回的背景纳入考虑时,就会了解这种‘顿悟’的例子绝非如表面呈现的偶然。它们的突然发生,并未违背心灵成长的自然法则,而是先前长期而缓慢准备过程的结果,在广大漫长的宇宙背景下经历了无数世,一切培育的觉悟条件皆已臻成熟。那是因为弟子们一直都在进行波罗蜜的积累,在过去世中累积了丰厚的福德与智慧,因此在他们一接触佛陀以及他的教法时,效果便立即呈现。
摘自《佛陀的圣弟子传》序言  作者菩提比库
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心是诸(名)法的前导者,心是主。诸(名)法唯心造。若人以清净之心言行,快乐将跟随者他,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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